原文信息：

Wolfgang Frimmel, Martin Halla, Rudolf Winter-Ebmer, How does parental divorce affect children’s long-term outcomes?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https://doi.org/10.1016/j.jpubeco.2024.10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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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父母离婚对儿童的长期影响一直是社会科学家关注的焦点。目前，在许多国家，离婚率不断上升，这不仅改变了家庭结构，也对儿童的长远发展产生了影响。虽然离婚可能是追求个人幸福的合理选择，但它可能会打乱儿童的生活，并对他们的未来产生不利影响。因此，了解离婚如何塑造儿童的生活路径对于制定有效的家庭和儿童政策至关重要。

本文利用奥地详细利的行政数据，采用创新的工具变量（IV）方法，量化了父母离婚对儿童教育、职业发展和健康的长期影响。研究发现，父母离婚对孩子的教育成就、就业前景和健康状况有持久的负面影响，且这些影响因性别而异。对于男孩而言，离婚会导致教育水平下降、劳动力市场表现不佳以及早逝风险增加；而对于女孩，则表现为较低的教育成就、青少年时期怀孕的可能性增大，但由于她们较早进入劳动力市场，因此在就业方面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本文强调了稳定的家庭环境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并指出离婚对孩子发展的影响是多方面的。

模型构建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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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本研究基于奥地利的综合行政数据库进行实证分析。该数据库涵盖了个人层面的详细信息，包括出生记录、教育历史、就业状态、收入情况以及健康记录等。为了构建有效的对照组，研究团队选取了那些父亲在同一公司工作的孩子，但其父亲并未遇到导致离婚的工作场所变化。此外，研究还控制了一系列可能影响孩子发展的变量，如年龄、性别、出生顺序以及地区特征等。

实证模型： 本文采用了一种工具变量（IV）方法来估计父母离婚对孩子长期结果的因果效应。工具变量的选择基于父亲工作环境中女性员工的比例。具体而言，作者构造了一个职业-年龄特定的性别平衡指标，用以衡量父亲所在工作场所中与其同龄且同职业的女性数量。此工具变量的合理性在于它与离婚直接相关，但理论上并不直接影响孩子的其他发展路径。实证模型如下：

其中：

Oc代表个体c的结果变量，例如教育成就、就业状态或健康状况；

Dc是一个二元变量，表示个体c的父母是否离婚；

Xc包括一系列控制变量，如年龄、性别、出生顺序和地区特征等；

ε为误差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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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分析和主要结果

短期影响：父母离婚后一年内，孩子的学习成绩明显下降。这表明家庭破裂对孩子短期心理和情感状态产生了显著影响，进而影响了他们的学业表现。

长期影响：十五年后，这些孩子仍然面临着显著的负面后果。受离婚影响的孩子教育水平较低，尤其是在高等教育阶段的表现更为明显。此外，他们表现出较差的职业前景，尤其是男性后代，在劳动力市场上面临更大的挑战。值得注意的是，离婚还增加了男孩的早逝风险，这可能是由于心理健康问题或其他未观察到的因素所导致。

不同群体的影响：研究进一步分析了不同性别孩子之间的差异。对于男孩而言，离婚不仅导致教育成就下降，还使得他们在劳动力市场上表现不佳，且早逝的风险更高。相比之下，虽然女孩同样经历了教育上的挫折，但她们更多在青少年时期怀孕生子，这反而促使她们较早地加入劳动大军。这种现象可能是由于早期生育导致了她们提前承担起家庭责任，从而加快了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步伐。

技能转移难度：离婚不仅直接影响了孩子的人力资本积累，还间接改变了他们的生育模式和社会经济地位。对于男孩来说，缺乏稳定的家庭环境可能导致他们在技能培养和社会适应方面遇到更多困难，从而影响了他们未来的职业发展。而对于女孩，早婚或早育可能使她们过早承担起家庭角色，限制了她们接受更高教育的机会，但同时也促进了她们在劳动力市场上的参与。

时间异质性：研究还发现，早期经历父母离婚的孩子比后期经历的孩子受到的影响更大。这表明在成长过程的关键阶段遭遇家庭破裂可能会带来更加深远的负面影响。特别是在青春期，家庭支持和稳定性对孩子的心理发展尤为重要。因此，针对这一年龄段孩子的干预措施显得尤为关键。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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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通过利用父亲工作环境中性别比例的变化，提供了一种新颖的方法来探讨父母离婚对子女长期结果的因果影响。研究结果强调了家庭稳定对孩子发展的重要性，并提醒政策制定者需要考虑如何更好地支持离异家庭中的孩子，帮助他们克服因家庭变故所带来的不利影响。鉴于全球范围内离婚率持续上升的趋势，这一议题显得尤为紧迫。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不同类型的家庭干预措施是否能有效缓解离婚给孩子带来的负面影响。此外，还需要关注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下离婚对孩子影响的异同，以便制定更具针对性的支持政策。

 Abstract 

Many papers report a negative association between parental divorce and child outcomes. To provide evidence whether this correlation is causal, we exploit idiosyncratic variation in the extent of gender balance in fathers’ workplaces. Fathers who encounter more women in their relevant age–occupation–group at work are more likely to divorce. This result is conditional on the overall proportion of female employees in a firm and on detailed industry affiliation. Parental divorce has persistent, and mostly negative effects on children that differ between boys and girls. Treated boys have lower levels of educational attainment, worse labor market outcomes and are more likely to die early. Treated girls also have lower levels of educational attainment, but they are also more likely to have children at an early age (especially in their teens). However, treated girls lose less in terms of employment. This could be a direct consequence of teenage motherhood, which initiates early entry into the labor market.

推文作者：靳咏昊，中山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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