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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ing Economics: How Slow? Why Slow? Is Slow Productive? How to Fix Slow? [J]. 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 (Forth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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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经济学顶级期刊的长发表周期已经引起了经济学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如果将发表周期定义为从第一次投稿到被期刊接收所经历的时间段，2020年发表在经济学Top5期刊的文章中，发表周期的中位数约为2年，有10%的论文发表周期超过了4年；相比较而言，其他顶级社会科学期刊发表周期中位数约为1年，顶级自然科学发表周期中位数只有6个月。

一位杰出的经济学家评论说：“如果沃森和克里克是经济学家，他们的文章可能会有70页长，并且需要三年才能发表出来。”沃森和克里克在发现DNA双螺旋结构后，仅仅用了八周就在Nature上发表了影响了整个世界的Molecular Structure of Nucleic Acids，而且只有一页篇幅。

远高于其他领域的发表周期带来了许多问题。对于寻找工作或终身教职的年轻学者来说，文章被接受的时间对他们非常关键。此外，经过同行评审的论文也更能获得公众认可，提高政策建议的权威性。

值得注意的是，较长的发表周期并非“自古有之”。Ellison (2002)的研究发现，从1970年到2000年，经济学Top5期刊的发表周期平均增加了1倍左右。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经济学发表的周期变得如此之长？这种长周期是否代表着更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本文将尝试探究这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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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发表周期的因素

有很多因素可以解释经济学论文的发表长周期。例如，论文被重新提交的次数、在编辑和审稿人手中所花的时间，以及在作者修订中所花费的时间。

为了更进一步的分析，作者向经济学Top5的期刊编辑询问了有关2012-2013年发表的每一篇文章的发表周期信息，并排除了演讲、评论、回复等内容。每篇论文的信息包括：初次提交日期；初次编辑回应日期；一直到被接受的日期的后续重新提交日期等。作者使用了2012-2013年发表的文章，以便每篇文章有足够的时间来影响后续的研究。Top5期刊中有三位编辑提供了相关数据，显示了241篇已发表文章的各项信息。

此外，作者还收集了文章的年度Web of Science引用情况、截至2021年3月的Google Scholar总引用次数、文章页数、引用文献数量、作者数量、文章所属的经济学子领域等。

如下表所示，约一半的文章经历了3轮的“修改-再提交”过程，近1/4的文章则需要4轮。每篇文章的作者数量略高于两位，约百分之十的文章有四位或更多作者。排除在线附录，每篇文章的平均篇幅为29页。

文章随后依照期刊审稿时间、作者修改时间以及从接受到发表的时间对发表周期进行了分解，并将最终结果进行了不同分位数的展示。主要结果如下：

1）影响发表速度的主要因素是论文作者修订所花费的时间，并随着被发表所需的总时间增加而增加。在中等分位数的论文中，作者的修改时间为10个月；在最时间最长的分位数中，这个时间为26个月。

2）在期刊处花费的时间同样随着发表速度的增加而增加，但相较于作者修改时间的增加幅度不大。

3）提交到发表时间与接受到发表时间基本无关。

文章的某些特征可能导致它们在期刊中经历更多轮的重新提交。这些特征也可能导致编辑和审稿人花更多时间处理文章，也会使作者需要更长时间来重新提交论文。回归结果发现：

1）作者的特征与文章的发表周期无关：无论作者的引用情况如何，无论作者的性别如何，都与这一结果无关。

2）文章的特征会影响文章的发表周期：例如，理论论文经过的修改轮数较少，期刊审稿速度更快，而其他子领域之间的修改次数差异很小且在统计上不显著。

3）文章的长度对于发表周期的影响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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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影响力

更长的发表周期是否能带来更大的影响力？文章通过控制了文章的类型、长度、作者的性别、资历、以前的引用、期刊的处理时间等变量，得到如下发现：

1）论文经历的修改轮数与后续引用呈正相关，表明多轮编辑/处理可能提高文章的质量和影响力。然而，相较于经历了三轮的文章，第四轮次修改对引用的增幅影响并不明显。

2）作者花在修订上的时间与后续引用呈负相关，作者花在修订上的时间每增加一个标准差，后续引用将平均减少0.13个标准差。

3）相较于其他类型的文章，理论文章的引用较少。

最后，作者提出了限制文章页数，减少编辑和评审时间等政策建议，并且鼓励经济学期刊采用一些替代性的出版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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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论文是否是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由于长发表周期的存在，许多作者会发布其论文的“工作版本”。Lester(2021)等人通过对NBER工作论文的研究发现，工作论文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出版的传播功能。

（文章链接：https://www.nber.org/papers/w29153）

然而，随着每周发布的工作论文数量增加，工作论文的下载量、摘要浏览次数和媒体关注度将会降低。具体而言，NBER工作论文的每周发布数量翻倍会使一篇论文获得媒体报道的概率减少30％，发表的机会减少近3％，引文数量减少7.5％。这个结论从另外一个层面证实了经济学发表的长周期带来的潜在损失。

Abstract 

Publishing in economics proceeds much more slowly on average than in the natural sciences, and more slowly than in other social sciences and finance. It is even relatively slower at the extremes. We demonstrate that much of the lag, especially at the extremes, arises from authors’ dilatory behavior in revising their work. The marginal product of an additional round of re-submission at the top economics journals is productive of additional subsequent citations; but conditional on re-submission, journals taking more time is not productive, and authors spending more time is associated with reduced scholarly impact. We offer several proposals to speed up the publication process. These include no-revisions policies; limits on authors’ time revising articles, and limits on editors waiting for dilatory refer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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