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人 | 琚琼 

原文信息：Bianchi N . The Indirect Effects of Educational Expansions: Evidence from a Large Enrollment Increase in University Majors[J]. Journal of Labor Economics, 2020, 38.

DOI：10.1086/706050

 

01 研究背景

 

增加受教育机会的影响可能超出了鼓励入学的边缘学生的影响。它可能会改变同龄人的影响、学校质量和技能的回报。文章研究了同班同学和教学投入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探索了意大利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专业的教育扩展。最新收集到的27236名学生的数据表明，准备不足的同学和拥挤的教学资源降低了在职学生在STEM领域的学习。然而，在新同学提高平均准备的课程中，他们的学习有所增加。这些影响可能会对STEM学位的回报产生长期的影响。文章研究了意大利一项改革的影响，该改革导致大学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课程在短短8年内增加了216%。就像今天正在尝试或考虑的许多改革一样，这项政策旨在增加受过大学教育的工人的比例，并提高收入。然而，这种规模的改革可能产生实质性的间接影响，因此实际后果可能与预期的结果大不相同。扩招会改变教育生产函数，影响个人进入劳动力市场之前的回报。例如，扩招会导致大学资源过度拥挤，降低教育质量。它们可以增加大学课堂的异质性，尤其是当增量学生具有不同的大学前背景时。此外，扩大大学招生规模的改革可以增加拥有大专学位的工人人数。随之而来的高学历劳动力供给可能会压低其工资。简言之，扩招的间接影响可以通过几个渠道发挥出来：每个学生的教育资源、班级的异质性和技能价格。文章分析了这些渠道在解释意大利改革如何影响超边缘学生的人力资本积累和长期收入方面的作用。

 

意大利的改革虽然规模巨大，但只有特定类型的高中毕业生才有资格上大学。因此，高中文凭的类型决定了一个学生处于边缘还是超边际。扩招发生得非常快，这使得分析能够将改革的后果与意大利教育体系的其他长期变化分开。直到1960年，从大学预科高中（以下简称“A类”）毕业的学生可以进入大学学习任何专业。从工业部门专业人士高中毕业的学生（B型）只能报考少数专业，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根本没有上大学。1961年，意大利政府首次允许B型毕业生进入大学学习STEM专业。虽然临时上限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1964年B类入学人数的增长，但到1968年，STEM项目的新生入学人数增加了216%。此后，入学率基本稳定。文章旨在检验由此产生的更高的学生异质性，以及教学资源的拥挤，如何改变STEM项目中超边际A类学生的学习。

实证研究比较了改革前后A型学生人力资本积累的变化，以及受教育扩张影响的大学课程之间的差异。首先，分析通过利用B型学生的入学改变了平均准备水平这一事实来确定同伴效应。然而，在同一STEM专业的大学课程中，这种准备的差异是不同的。例如，与A类学生不同，B类学生高中时不学数学，而是学机械工程。结果，B类学生在数学课上降低了大学前准备的平均水平，但在机械工程课程中却提高了。A型和B型学生具有相似的大学前准备的课程，形成一个对照组。这种形式的变化，再加上改革的时机，确定了大学班级内部异质性增加的影响。第二，通过比较改革后同一专业的必修课在生教比例上的变化，找出了教学投入的拥挤。这种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改革前的教学投入分配。同一专业的必修课程的招生人数也出现了类似的增长，但一些课程的教授和助教人数较少，导致了其师生比的增加。

 

分析发现两个主要结果。首先，大学课堂的异质性增加影响了学习，但影响的方向取决于平均准备的变化。在B类学生入学降低平均准备水平的课程中，A类学生的成绩下降了0.13到0.17个标准差。在平均准备水平提高的课程中，A型学生的成绩增加了0.13个标准差。在这些学科中，新B型学生从高中起就得到了更好的训练，增加了积极的同伴学习的机会，并且没有破坏巩固的教学实践。第二，在大学课程中，A类学生的成绩下降了0.03到0.09的标准差，师生比的增加超过了中位数，这是教学投入拥挤的一个代表。其次，文章将教育数据与2005年纳税申报的收入信息相结合，研究了扩招对超边缘学生大学教育收益的影响。这项长期的收入衡量标准是在高中毕业后至少37年进行的，当时大多数人的年龄在56至67岁之间。在生命周期的这一阶段，应充分实现对教育的回报，限制教育的信号内容。分析表明，改革后高中毕业的A型学生与不同学历的A型学生相比，长期收入下降了18.93%。使用Oster（2019）提出的方法来解释不可观察的选择，有可能将治疗效果限制在收入减少6.42%。

 

02 研究内容

 

（1）当处理确定A类熟悉课程和B类课程不熟悉课程时，经验证据表明，与对照课程相比，每个改革前阶段，实验组的成绩只增加了0.01分。这种影响的程度，即增加0.04%，在统计上和经济上都是微不足道的。B组第二个模型的估计得出了类似的结论。部分F检验考察改革前假人与治疗变量之间交互作用的联合显著性。在所有情况下，p值都高于10%的临界值，这表明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在政策出台之前，实验组和对照课程的成绩遵循不同的非线性趋势。

（2）班级异质性的增加如何影响A类学生的课程成绩。在第一组结果中，分析集中在A类学生比B类学生（熟悉的A类课程）有更好的大学前准备的课程。结果表明，在改革的第一阶段，STEM专业B类学生的入学仍受管制时，A类学生在熟悉的课程（如数学）中的成绩下降了0.43分，在第二阶段不受管制的B类学生入学期间，A类学生的成绩下降了0.49分政策实施后，两个组的成绩立即下降。虽然A熟悉的课程成绩永久性下降，但B熟悉课程的负面影响只持续一个时期。在改革的第二阶段，当更多的B型学生开始参加STEM课程时，B型学生在B类课程中的成绩提高。

 

在A熟悉的课程中，新来的B类学生明显处于劣势。他们的出现可能扰乱了教学，使A类学生学习更加困难。相反，在B类熟悉的课程中，B类学生的加入可能会增加A类学生点对点学习的概率学生们。B类学生的入学降低了“熟悉A”课程的平均成绩，而“熟悉B”课程的平均成绩提高了。在“shining lights”模式下，一些优秀学生的入学可以提高所有同学的成绩。在“bad apples”模式下，一些捣蛋学生的出现会损害每个人的成绩。

（3）在没有这项政策的情况下，拥有STEM学位和非STEM学位的A类学生的长期收入将遵循相同的趋势。分析表明，具有STEM学位的A类学生和其他大学学位的学生之间缺乏不同的线性或非线性改革前的趋势，且STEM和非STEM专业的A类学生的队列随着时间的推移具有可比性。可以看出，在改革后，STEM和其他专业的A类学生的平均特征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在全样本中，在B类学生进入后，受过大学教育的A型学生的收入下降。与不同大学教育程度的A类学生相比，1961年至1964年间，大学STEM学生的收入下降了8.45%，而从1965年到1968年，则下降了18.93%.重新衡量每100名B类学生的影响表明，1965年以后，收入的减少并没有随着入学人数的增加而增加。此外，这种影响在大学前能力较低的学生中更大。

03 研究结论

 

文章研究了大规模的教育扩张对超边缘学生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同伴效应的发展方向取决于在校生和应届生的大学前技能之间的交互作用。在职的A类学生在课程中受益匪浅，他们可以向新的B类学生学习。相反，他们在已经准备得更好的课程中经历了学习上的损失。在教学资源较为拥挤的课程中，A型学生的成绩也有所下降。利用改革后44年的收入数据，文章还发现教育扩张可能对STEM学位的回报产生长期的负面影响。为了克服可能导致学生对教育投资不足的市场失灵（如信贷约束、信息不对称或正外部性），可能需要公共干预。这些干预措施通常采取在国有大学扩大提供教育的形式。然而，大学教育的“实物”提供有可能改变人力资本积累。这些政策的实施应考虑到这些影响，以避免对学习和教育回报产生负面影响。

 

Abstract

 

Increasing access to education may have consequences that go beyond the effects on marginal students encouraged to enroll. It may change peer effects, school quality, and returns to skill. This paper studies how classmates and teaching inputs affect learning of university students, exploiting an educational expansion in Italian STEM majors. Newly-collected data on 27,236 students indicate that less-prepared classmates and congestion of teaching resources lowered learning of incumbent students in STEM fields. Their learning, however, increased in courses in which the new classmates raised average preparedness. These effects might have had long-lasting consequences on the returns to STEM degre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