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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人 | 袁春来 张紫鑫 
 
原文信息
 
Amendola, A. Barra, C. and Zotti, R. “Does graduate human capital production increase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n instrumental variable approach.” 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 2020; 60: 959– 994.
 
一、引言
 
高等教育机构在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方面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是激烈辩论的对象,过去几年,人们对衡量大学对其所在地区的影响越来越感兴趣。大学最重要和最古老的功能之一是为其所在的城市和地区提供教育服务(Brizzi, Del Negro and Romano, 2007)。为了强调高等教育可能对当地社区产生的潜在影响,大学曾经被称作城市开发商 (Perry and Wiewel, 2005)。大学可以间接地促进和支持其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Bleaney et al, 1992),他们提供受过高等教育的毕业生,在学术期刊上发表研究,并为工业部门提供服务,特别是促进企业的创新活动。换句话说,大学既产生成文的知识,也产生隐性知识,隐性知识体现在大学毕业生的技能中(Arbo and Benneworth, 2007; Bonaccorsi, 2016)。在某种程度上,学术机构被认为是地方发展的引擎,因为它们提供高技能的人力资本。然而,学生和毕业生是高度流动的(Faggian, McCann and Sheppard, 2007a; Whisler et al 2008),以及一套复杂的劳动力供需因素正在起作用。那些拥有大学、培养更多高技能毕业生的地区是否会从中获得更高的收益,这一点并不明显。很少有研究涉及学生和毕业生的迁移对当地的经济发展将会起到多大程度的作用。
 
本文探讨了人力资本、技能发展和地方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根据OLS的估计,结果显示人力资本发展与地方一级的GDPC之间存在积极联系。然而,这种影响可能是一种偏见,这源于经济发展水平也影响高质量毕业生劳动力的生产。为了解决这一内生性问题,我们采用了2SLS方法,用之前意大利中央政府转移给每所大学的普通融资基金的部分来衡量毕业生人数。控制了流动的学生和毕业生的流动以及内生性问题后,实证结果表明大学系统通过在大学所在地区获得人力资本对当地经济发展的有利影响。对于科技行业的毕业生、排名靠前的大学以及那些位于发展水平较好的地区的机构来说,这种影响更为强烈。
 
二、实证模型和数据来源
 
(一)实证模型
 
1.为了分析高校毕业生人力资本生产与地方经济发展的关系,本文明确了以下实证模型:
GDPC为学校所在地区各单位生产总值除以工作人员之和,衡量2011年产生的人力资本对2015年经济发展的影响。
 
GRADUATES衡量的是新的高等教育人力资本的流动,即2011年的毕业生人数。
 
UVINCHARACT是2011年衡量的大学特征向量。它包含了学生与学术人员的比例,即本科生的总人数除以学术人员的总人数。
 
INDCHARACT是相对于2011年的个体特征向量,包含一个识别女性毕业生(性别)的虚拟变量,另外通过四组虚拟变量将毕业年龄包括在内,当学生在22岁以下获得学位,23至24岁,25到29岁,和超过30岁。
 
FAMCHARACT是一个家庭特征向量,相对于2011年,包括一组测量受访者父亲和母亲教育水平的虚拟量。
 
REGIONALCHARACT是区域变量相对于2015年的向量,与GDPC计算的同一年。

(二)数据来源
 
意大利学生和毕业生的移民选择来自意大利国家统计局管理的关于意大利毕业生劳动力市场进入条件的最新调查。每所大学的出版物数量来自汤森路透ISI科学网数据库高等教育机构的专利数量来自意大利大学和公共研究机构专利永久观察站。用于评估高等教育对当地经济影响的环境变量数据来自意大利国家统计局。
 
三、实证结果
 
(一)基准回归
 
表2展示了OLS的结果,式子(1)表明,大学毕业生人数与地方发展正相关,更具体地说,毕业生人数每增加1%,GDPC就会增加约0.060%。第2列,显示了限制毕业生样本,排除了从居住地区到另一个地区注册大学的人的估计。表2第3列只排除了那些从南部地区到北部地区上大学的毕业生。在这两种情况下,实证数据表明,毕业生数量与地方发展呈正相关。
注:第(1)栏的估算包括所有毕业生。第(2)栏的估计不包括居住地区以外的大学毕业生。列(3)不包括从南部地区原居住地迁移到北部地区的毕业生。
 
(二)两阶段回归结果
 
使用普通融资基金(FFO)作为衡量毕业生数量的工具,这是意大利中央政府向各大学划拨的一笔全球一次性资金,由各大学自主管理。
 
结果总结在表4中。第二列显示了考虑所有毕业生样本的结果。第4列显示了限制样本的结果,排除了在其居住地以外地区的大学获得学位的毕业生。最后,第6列列出了排除从南部地区到北部地区上大学的毕业生的估计。第1、3和5列显示了第一阶段回归分析。工具变量对人力资本发展的衡量产生积极而显著的影响。实证证据表明,各方面的毕业生数量对他们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且在统计上非常显著的影响。当排除毕业生已经从南部地区北部的一个地区国家上大学(表4,列6)。与个人、家庭、大学和地区特征相关的估计没有显著变化。
(三)毕业生和劳动力市场
 
大学毕业生是高度流动的,产生更多毕业生的地区将会有更高的人力资本水平这一特点并不明显。为了考虑到这一点,只使用那些已经进入该大学所在地区劳动力市场的毕业生。
 
使用IV方法的实证研究再次有力地表明,各方面的毕业生数量对他们所在地区的当地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且在统计上非常显著的影响。当我们限制毕业生的样本,排除那些从居住地迁移到另一个地区入学的学生(表5,第4列),结果显示,毕业生数量每增加1%,当地的发展就会增加0.118%。最后,如果我们排除那些从南部地区迁往北部地区上大学的毕业生(表5,第6列),估计结果显示,毕业生人数每增加1%,当地的发展就会增加约0.113%。
四、异质性讨论
 
(一)学位部门的重要性:科学、技术和社会科学
 
为了更好地强调学位部门的重要性,我们分别对科学和技术以及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毕业生再一次进行了分析。
 
表6中总结的估计再次强烈表明,毕业生人数对他们所在地区的当地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的、统计上非常显著的影响。毕业生人数增加1%,科学和技术专业(表6,第2、6和10栏)的毕业生人数将增加0.105%、0.126%和0.117%,社会科学和人文专业(表6,第4、8和12栏)的毕业生人数将增加0.096、0.108%和0.105%。在所有情况下,毕业生数量对科技行业的影响更大。
(二)大学的声誉
 
我们期待有实力、有影响力的大学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我们使用Il Sole 24 Ore编制的年度排名来衡量大学的声誉。根据评估所得的分数,我们将这些大学划分为三个等级,然后对第一个等级和后两个等级的大学重复分析。
 
结果(如表7所示)仍然表明,大学的学位生产对地方经济发展具有直接的积极和显著的影响,但如果考虑到排名高的大学,这种影响的量级更高。当高排名的大学被考虑的时候(表7,第2、6和10栏),毕业生人数每增加1%,本地发展就会增加0.101%、0.115%和0.106%,而如果考虑中等排名的大学(表7,第4、8和12栏),本地发展就会增加0.090%、0.086%和0.088%。
(三)当地的经济发展
 
最后,我们考察了其结果是否取决于经济发展衡量指标的分布——换句话说,主要结果是否是由位于经济发展水平高或低的地区的大学所驱动的。为此,我们进行了重复分析,将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即人均GDP高于中位数)和经济发展水平低的地区(即人均GDP低于中位数)的大学分开。
 
结果如表8所示。平均而言,当大学位于国内生产总值最高的地区(表8,第2、6和10列)时,毕业生人数增加1%会使地方发展分别增加0.115%、0.172%和0.127%,当大学位于国内生产总值最低的地区(表8,第4、8和12列)时,地方发展分别增加0.033%、0.035%和0.035%。研究结果表明,毕业生数量不仅会增加当地的国内生产总值,而且在已经有较好发展水平的地区,这种效应更强。
五、稳健性检验
 
出于稳健性的考虑,使用大学从基金会获得的助学金和大学从学生学费方面获得的收入两个额外的工具,用来纠正由于省略变量或反向因果关系导致的大学绩效与当地经济发展之间的内生性关系。
 
结果总结在表9和表10中,其中来自私人基金会的赠款和来自学生费用的收入分别被用作工具。使用IV方法的实证证据再次有力地表明,各方面的毕业生数量对他们所在地区的当地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且在统计上非常显著的影响。
六、总结
 
从我们的分析中可以得出若干政策含义。首先,研究结果证实了已有实证研究的结论,与欧洲和欧洲国家相比,强调美国大学及其孵化器对当地生产力的重要性也很重要。其次,文献强调,靠近大学导致了企业可用知识基础的扩展,并加强了校企合作关系。对高等教育的政策干预和投资的研究,使高等教育机构的活动能够促进经济竞争力。第三,投资大学可以被视为一种额外的政策工具,各地区可以通过吸引有技能的个人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最后,可以考虑削减大学经费。
 
虽然我们的经验证据表明,毕业生人力资本生产和地方经济发展之间存在因果联系,但对这些收益背后的机制进行仔细分析将有助于未来的工作。更具体地说,我们的研究为未来有趣的扩展开辟了道路。一个直接的扩展是了解南部地区的大学对当地经济发展的影响,如果他们的学生在完成高中学业后进入原籍地区的大学,或者他们的毕业生毕业后留在原籍地区。
 
Abstract
 
Using a survey on Italian graduates, we investigate whether universities' degree production affects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s where academic institutions are located. To deal with suspected endogeneity between human capit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we employ an instrumental variable approach, using a global lump sum transferred to each university as an instrument for human capital production. Once we control for the regional flow of mobile students and graduates, the findings reveal the beneficial effect of the university system on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rough the gain in human cap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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