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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信息】Chan J M L,Manova K.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choice of trade partners[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2015, 116: 122-145.

【名词解释】啄序或啄食顺序或啄食次（英语：Pecking order），指群居动物通过争斗取得社群地位的阶层化及支配等级区分现象（来源于维基百科）。图片来源于网络

1、引言

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国际贸易对产出和经济增长有重要意义。出口提供了广阔的消费市场，促使企业扩大生产，增加国内就业，收获更多利润。反过来，企业也会得益于规模经济而提高生产率。除提高收入水平和增长率之外，出口也可以降低波动性，并且，通过多样化消费市场，出口商还可对冲国家需求的波动以及避免本国的经济衰退。

现实经济中，成功的经济体的确拥有更多出口目的地的经历。例如，作者在文中指出，1985年有更多贸易伙伴的国家在接下来的10年中的出口更多，且这些国家的出口和人均GDP增长更快，同时，以增长率标准差度量的出口和人均GDP的波动更小。但是，出口目的地数目的快速增长并没有与收入和增长的快速增长有明显关系（如Fig4）。

因此，理解决定国家对外建立贸易联系的能力至关重要。如Fig5所示，金融发展与出口目的地数量有强烈的正相关关系。因此，本文检验金融市场发展的不完全性对出口商贸易伙伴的数量和特征的影响。

2、文献回顾

与本文研究相关的文献主要有三类：第一，对国家、行业、企业在跨境交易方面存在如此大的差异的解释研究。如，一半的贸易国家之间没有发生双边贸易，15%的国家只有单向贸易（Helpman等，2008）。微观层面，出口销售高度集中于好少的一些大规模、高生产率企业（Bernard等，2007）。第二，啄食顺序假说没有得到实证研究的充分关注，并且也没有得到一致的研究结论。如Eaton等(2011a)研究发现，法国有更大出口目的地的公司更可能进入较少受欢迎的市场。Helpman等(2008)研究发现，市场规模更大、贸易成本更低的目的地更可能平均地增加双边贸易，但是，并没有检验出口国家能否观测到目的地的啄食顺序规则。第三，为国际贸易和公司金融方面的交叉研究提供补充。

3、研究假说

假说1：出口目的地数目随着出口国金融水平的发展而增加，尤其是金融越脆弱的行业增加出口目的地数目更多。

假说2：出口国遵循市场潜力决定的目的地啄食顺序，所有的出口国都会向那些市场潜力最大的目的地出口。金融发达的国家会在啄食排序中走的更远，并且，还会出口到那些市场潜力较小的目的地，尤其是金融脆弱性越强的行业出口更多。

4、实证研究

作者的实证研究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TPjst表示j国s行业t年的贸易伙伴集合。若采用市场潜力MPijst衡量进口国i的相对吸引程度，同时，出口商能观测到市场潜力的啄食排序，那么，通过对贸易伙伴集合中的最大市场潜力和最小市场潜力的贸易伙伴进行检验可得到一些有益的发现。解释变量为出口商j的金融发展水平FinDevjt，行业外部金融依赖程度ExtFins和行业资产有形度Tangs。

根据假说2，所有的出口商都会进入世界最有利润的市场。因此FinDevjt*ExtFins和FinDevjt*Tangs的估计系数都可能为0；另一方面，金融发达的经济体可能会沿着出口目的地的啄食排序进行的更加深入，可能还会进入没有吸引力的市场，金融脆弱性的行业尤其如此。这表明FinDevjt*ExtFins的估计系数小于0，FinDevjt*Tangs估计系数大于0；最后，第三个模型刻画了贸易伙伴数目与最小市场潜力之间的关系，即贸易伙伴数目削弱了最小市场潜力，从而，预期FinDevjt*ExtFins和FinDevjt*Tangs估计系数都为0，#TPjst的估计系小于0。

作者采用1985-1995年间，78个出口国家和27个行业双边贸易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验证。在实证过程中，作者同时分别采用了市场规模、贸易成本以及贸易潜力三类指标构成了三类的啄食排序，然后进行实证检验和稳健性分析。作者发现，金融市场不完全的影响出口目的国的数量和特征。低贸易成本的大经济体能够支付更高的出口利润，从而成为更有吸引力市场。金融越发的国家越能沿着啄食排序出口到更多的目的地，尤其是那些具有高外部融资依赖和低有形资产的金融脆弱性行业。

5、总结

作者认为，本文研究结果有两层涵义：第一，存在着由市场规模和贸易成本决定的出口目的地啄食排序规则，出口商可以观察到这种规则，并且不同出口商的规则非常稳定；第二，信贷约束与啄食排序交互强化相关的出口选择，最终影响贸易伙伴的选择（数量和特征）。

原文摘要

What determines the choice of countries' trade partners? We show theoretically and empirically that financial market imperfections affect the number and identity of exporters' destinations. Bigger economies with lower trade costs are more attractive markets because they offer higher export profits. This generates a pecking order of destinations such that firms serve all countries above a cut-off level of market potential. Credit constraints, however, raise this cut-off above the first best. Financially more advanced nations thus have more trade partners and go further down the pecking order, especially in sectors that rely heavily on the financial system. Our results provide new, systematic evidence that countries follow a hierarchy of export destinations, that market size and trade costs determine this hierarchy, and that financial frictions interact importantly with it. This has policy implications for the effects of cross-border linkages that depend on the number and identity of countries' trade partners.

文章：李波（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