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
ChatGPT 4.0生成
文献来源:
Autor, D., Chin, C., Salomons, A., & Seegmiller, B. (2024). New frontiers: The origins and content of new work, 1940–2018.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qjae008.
原文链接:
https://doi.org/10.1093/qje/qjae008
01
引言
随着全球职场的迅速变迁,新兴职业类别与自动化的相互作用再次成为焦点议题。尤其是在技术迅速发展的当下,了解这些变化对劳动市场的影响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将探讨“新工作”的概念以及它是如何在自动化的浪潮中为劳动市场带来新的活力的。
近年来,自动化技术的发展被认为是威胁劳动力市场的主要因素,许多人担心机器人和智能系统可能会取代大量的人类工作。然而,这篇最新发表在《经济学季刊》(QJE)上的文章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视角,通过一个横跨八十年的新数据库,揭示了新兴职业类别在自动化背景下的发展和变化。这个数据库不仅包含了美国人口普查的微观数据,还整合了基于专利的职业暴露于劳动增强和劳动自动化创新的测量数据。
文章分析了从1940年至今新工作的演变,特别指出新工作的创造中心已从1940-1980年间的中等薪酬生产和文职职业,转移到1980年以后的高薪专业职业和低薪服务业。这一转变反映了对技术创新的响应,其中技术不仅增强了职业的产出,也带来了需求的冲击,提高了对劳动的需求。研究显示,尽管自动化技术倾向于减少职业需求,但劳动增强创新仍然在创造新的工作机会,并促进了职业需求的增长。
这种动态之间的相互作用提供了重要的见解:自动化并不总是负面的,与之相对的增强创新能够补充并推动劳动市场的发展。通过深入分析这些趋势,本文不仅挑战了普遍的关于自动化的悲观预测,也强调了在技术快速进步的今天,如何利用这些变革创造出更多的职业机会和经济活力。
接下来让我们进一步探讨新兴职业的具体内容、来源以及对劳动需求的具体影响,以及这些新兴职业如何在现代劳动力市场中寻找到它们的定位。通过对这些问题的深入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未来职场的发展趋势以及如何准备迎接这些变化。
数据与测量
02
本文的分析基于1940至2018年的数据,包括新职位头衔的出现、技术创新流动,以及行业与职业单元内就业和收入的变化。为精确描述职业和行业的就业及收入状况,作者利用了1940至2000年的IPUMS人口普查样本和2014至2018年的人口普查ACS样本(Ruggles等,2022)。
2.1 新工作的测量
首先,本文发现新工作在数量上极为重要。据估计,到2018年,约60%的现代职位源自于1940年以后新加入的职位头衔。我们通过图1展示了新工作对于1940年至2018年总就业的贡献,涵盖了从低到高薪酬的12个广泛的职业类别。图中明确区分了1940年已存在的职业头衔与此后新加入的职业头衔在2018年的就业情况。
2.2 职业分布的变化
本文的数据还显示,新工作的职业分布在过去八十年间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这些变化预示着就业增长和技能需求的整体趋势。尤其是在1980年后,新工作的增加主要集中在高薪的专业职业和低薪的服务行业,这与传统的中等薪酬职业形成鲜明对比。图2展示了1940至1980年间与1980至2018年间新工作的流动与现有工作存量的对比,反映了教育水平不同(非大学教育与大学教育)工人群体中新工作分布的差异。
2.3 新工作的演变与经济影响
这些观察结果不仅说明了新工作的数量和质量的变化,还揭示了这些变化背后的经济动力。新工作的出现与技术创新紧密相关,这些创新通过补充现有的职业产出或响应市场需求的变化,促进了新职业需求的增长。与此同时,我们还观察到,尽管技术自动化带来了一定的职业挑战,但其影响与增强创新的正面效应相平衡,后者通过创造新的工作机会和需求来增加职业的就业潜力。图3提供了这一程序的示意概览,展示了新工作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复杂关系。
03
理论机制
本文的模型中假定,新工作任务来源于两方面:一是直接通过新技术(如新产品、新服务)引入的增强创新;二是由于市场需求的正面变化(如人口结构的变化),即使在没有明显技术进步的情况下,也能激励企业家引入新的增强和自动化创新。此外,模型指出,需求变化通过创造部门特定的资本稀缺性,促使企业家优先考虑新的增强创新,这种创新能够增加劳动使用,节约资本。
理论框架提出的核心假设包括:
一.增强创新促进新工作的产生,而自动化创新则可能导致现有任务的消失;
二.正面需求冲击能够促进新职业的产生,并增加增强与自动化创新之间的正相关性。
实证分析
04
4.1 创新与需求转变对新工作创造的影响
为了验证核心假设的第一点。文章探索了增强创新和自动化创新对新工作任务的创建影响。通过将职业新任务的出现与职业对这些创新的暴露相关联,我们检验了增强创新是否促进了新工作的出现。具体地,我们评估了职业在一个十年间对增强和自动化创新的暴露如何影响新职位头衔的流量。我们使用了以下模型:
其中AugXj,t 和 AutXj,t分别代表职业在t年对增强和自动化创新的暴露程度,δt是十年固定效应,用以控制不随时间变化的因素。
实证结果如表2所示,增强劳动型创新显著促进了新工作任务的出现,具体表现在新职位称号的增加上。相反,自动化创新对新工作任务的产生影响不大,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呈现负向关系。这表明,虽然自动化技术可能提高了生产效率,但它并未直接导致新工作任务的创造。
4.2 增强型和自动化型创新对劳动需求的影响
在讨论新工作的产生对职业就业和劳动需求的更广泛影响时,我们的发现尚未明确回答职业就业可能是收缩还是扩张的问题,因为这些都取决于新职位头衔的出现和任务的自动化。然而,我们的理论模型预测,因为新任务的创建产生了对人类专长的新需求,它将扩大在增强暴露职业中的就业和工资总额;相反地,由于任务自动化是劳动排斥的,它将侵蚀在自动化暴露职业中的就业和工资总额。
图 IX 通过展示新职位头衔的出现与职业就业增长之间的显著关联来激发这一分析,这种关联排除了起始期职位计数与职业就业增长(通常是负相关,因为较大的职业增长更慢)之间的关联。新职位的引入和就业增长的地点在我们样本的两个四十年间隔内发生了显著变化,但新职位流量强烈预测了在两个时期都增加或减少的职业集。
为了理解增强和自动化对劳动需求的效应,我们将焦点从新头衔转移到就业和工资总额。我们使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和工具变量法(2SLS)模型,分析增强和自动化创新与职业就业及工资总额变化之间的相关和因果关系。
为了评估增强暴露、自动化暴露、就业和工资总额之间的关系,我们估计了以下模型:
此模型中,因变量是全日制等效就业(年工作小时数除以 35 小时×50 周)或工资总额在一致的三位行业 i 与职业 j 单元中的对数变化,乘以 100 以使变化大致对应于百分点。关键自变量是 AugXij,t(增强暴露在行业-职业单元中的量化),和 AutXj,t(自动化暴露在职业单元中的量化)。
表 VI 中提供了估计结果,表明更多暴露于增强的职业显示出更快的就业增长,而更多暴露于自动化的职业则显示出就业增长放缓。
通过这些分析,我们进一步证实了增强和自动化技术创新对职业劳动需求有明显的反向影响,揭示了技术进步在经济中如何通过改变劳动需求来重新塑造职业结构。
05
结论与思考
本文揭示了自动化技术与新工作任务的创造之间复杂的关系。虽然自动化通常被视为劳动力的替代,导致职位的减少,本研究却发现,在特定的条件下,技术创新也能引发新的工作任务的出现,尤其是在那些需要专业人类专长的职业领域。这种对立的动态揭示了技术进步的双刃剑特性——既有可能挑战现有的就业结构,也有潜力创造新的职业机会。
正如研究所示,新工作的创造并不仅仅是劳动市场的量化增加,而是质的转变。这些新兴的工作通常要求更高的专业化和技术熟练度,对应于更高的薪酬和更强的职业需求。这种变化强调了教育和职业培训在准备劳动力适应未来市场中的重要性。政策制定者和教育机构需要认识到这一点,通过提供相应的培训和学习机会,帮助劳动者适应这些新兴的、技术驱动的职业角色。
研究还观察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化和增强的中心及其对职业的影响存在显著的变化。早期的自动化可能集中在物理劳动密集型的行业,而近年来,我们越来越多地看到自动化和人工智能技术渗透到高技能和专业服务行业。这种趋势的变化提醒我们,未来的劳动市场可能需要不断的适应和灵活性。
最后,文章强调了对新兴工作的评估不能仅仅局限于它们的直接经济效益,如就业增长或工资提高。更深层次的,是这些工作如何影响劳动力的技能发展、职业满意度以及长期职业发展。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探讨这些方面,特别是如何在快速变化的技术环境中维持和促进劳动力的福祉和发展。
结合本研究的发现与现有的技术进步趋势,推文作者认为,未来的工作场所将更加依赖于技术与创新,同时也更需关注人类的专业技能和创造力。这为政策制定者、企业领袖以及教育者提供了一个共同的挑战:如何设计和实施策略,以最大化技术创新的积极影响,同时减少其可能的负面后果。在这个过程中,关键是要保持敏捷和前瞻性,确保劳动力能够在新的工作环境中茁壮成长。于我们个人而言,在面对未来工作场所的变化和挑战时,思考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至关重要。技术和创新的发展将不可避免地改变工作的本质,但人类的专业技能和创造力仍然是不可替代的。在自动化的浪潮中,那些能够将这些技术为人类所用的勇气与智慧,将持续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闪光。
Abstract
We answer three core questions about the hypothesized role of newly emerging job categories (‘new work’) in counterbalancing the erosive effect of task-displacing automation on labor demand: what is the substantive content of new work; where does it come from; and what effect does it have on labor demand? We construct a novel database spanning eight decades of new job titles linked both to US Census microdata and to patent-based measures of occupations’ exposure to labor-augmenting and labor-automating innovations. The majority of current employment is in new job specialties introduced since 1940, but the locus of new work creation has shifted from middle-paid production and clerical occupations over 1940–1980 to high-paid professional and, secondarily, low-paid services since 1980. New work emerges in response to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 that complement the outputs of occupations and demand shocks that raise occupational demand. Innovations that automate tasks or reduce occupational demand slow new work emergence. Although the flow of augmentation and automation innovations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across occupations, the former boosts occupational labor demand while the latter depresses it. The demand-eroding effects of automation innovations have intensified in the last four decades while the demand-increasing effects of augmentation innovations have not.
推文作者:陈镜如,英国布里斯托大学经济学院硕士
邮箱: jingru.chen.2000@bristol.ac.uk
感谢指正,欢迎交流!
声明:推文仅代表文章原作者观点,以及推文作者的评论观点,并不代表香樟经济学术圈公众号平台的观点。
0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