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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信息：

Michel Armel Ndayikeza,

Underemployment of college graduates: is doing anything better than doing nothing?,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原文DOI:10.1016/j.jdeveco.2025.103459

近年来，低收入国家的高等教育入学率显著上升，从1999年到2020年，全球低收入国家的高等教育入学率从4.5%增加到9.3%。然而，由于高技能就业岗位有限和经济原因，大学毕业生从事低技能工作（不需要大学学位的工作）的现象日益普遍，引发了社会各界对其影响的广泛关注。这些类型的经历对应届毕业生可能有利，也可能是不利的。了解毕业后的低技能工作经验是否会增加或减少获得与个人相称工作的可能性，能够为发展中国家的晚上大学毕业生就业政策提供参考。

以布隆迪为例，该国拥有约 1300 万人口，人均国民收入仅为 800 美元（购买力平价）。尽管该国高等教育入学人数在过去十年中保持稳定增长，但高技能就业机会却极为有限。大量毕业生在毕业后找不到与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只能选择低技能工作，甚至部分毕业生在毕业后一年内仍处于失业状态。这种低技能就业现象不仅影响了毕业生个人的职业发展和经济收入，也对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和稳定产生了潜在的负面影响。

对于大学毕业生而言，从事低技能工作究竟是一种积极的过渡方式，有助于积累工作经验和提升个人能力，还是一种可能限制其未来职业发展的不利选择？

基于信号理论，低技能工作经历可以向雇主传递关于求职者能力和特质的信号。在劳动力市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雇主往往通过求职者的教育背景、工作经历等信息来推断其能力。如果雇主认为低技能工作经历能够体现求职者的积极特质，如勤奋、坚韧等，那么这种经历可能会对毕业生的高技能就业产生积极影响。

所以，一方面，低技能工作不仅可以提供经济收入，缓解毕业生的经济压力，同时可以让毕业生积累一定工作经验，培养责任感、纪律性等软技能，给雇主发出积极的信号，从而在未来的高技能工作中表现出色。另一方面，低技能经验也可能被雇主视为负面信号，他们可能会从这些信息中推断出该应聘者能力较低，这限制毕业生在高技能就业市场的竞争力。此外，在大学获得的知识可能会在低技能就业期间衰减，从而降低未来获得大学水平工作的机会。

在高技能工作稀缺的劳动力市场中，雇主可能会重视毕业生决定从事低技能工作所表现出的坚韧和韧性。相反，如果有较多高技能的工作机会，低技能的工作经验可能并不那么受欢迎，雇主可能会质疑为什么拥有大学学位的毕业生会选择一份不利用他们学历的工作。这可能会被理解为该应聘者缺乏雄心或能力。

文章采用了实地实验数据，通过与布隆迪最大的人力资源公司之一合作，收集了37家大型雇主对712份简历的评分数据。这些简历来自布隆迪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即将毕业的学生，作者对简历进行了随机处理，部分简历添加了低技能工作经历，部分则没有，以模拟不同求职者的情况。

在控制了一系列协变量和雇主固定效应后，研究发现简历中提及低技能工作经历可以显著提高雇主的雇佣兴趣，平均而言，低技能工作经历能使雇主的评分提高约0.47个单位，相当于评分平均值的10%左右。

进一步的分析表明，无论从不同的面试回电率阈值还是从求职者质量的角度来看，低技能工作经历都对雇主的雇佣兴趣产生了积极影响。例如，当将评分转换为二元变量（以5或7为阈值）进行分析时，结果显示提及低技能工作经历的简历获得回调的概率比没有提及的简历高出约13个百分点或5个百分点。

数据分析表明，低技能工作经验不仅在总体上会增加雇主的招聘兴趣，并且无论以候选人的质量如何，有低技能工作经验的应聘者总是比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的简历更有利。

本研究通过实地实验的方法，深入探讨了低技能工作经历对大学毕业生高技能就业的影响。研究发现，无论雇主所处的行业、企业的规模、个人的社会关系等因素如何变化，提及低技能工作经历的毕业生在求职过程中更受青睐，雇主的评分更高。这表明低技能工作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高技能工作的铺垫，为毕业生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对雇主的实验后访谈表明，他们重视低技能的经历，因为它们象征着勇气、纪律和勤奋的性格，而不是经济困难或相对无能。

总体而言，改研究可以帮助大学毕业生了解低技能工作作为高技能工作垫脚石的重要性，这可能会挑战社会对低技能工作的看法并强调其价值的重要性。

推文作者：靳咏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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