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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del J. Do environmental disasters affect human capital? The threat of forest fires[J]. Economics of Education Review, 2023, 97: 102463.

原文链接：

https://doi.org/10.1016/j.econedurev.2023.102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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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全球范围内，森林火灾平均每年影响1980万公顷的森林，在造成空气质量恶化、财产和基础设施损失的同时，影响着人们的生计（Matin et al., 2017; Paudel, 2022）。现有研究重点讨论了火灾引起的空气污染影响人类认知能力的生物渠道(Wen & Burke, 2021)；同时，现有文献侧重污染暴露的短期冲击，因此火灾引起的污染暴露是否会对人的认知成就产生长期影响仍然没有定论。此外，森林火灾可能使家庭的财产和健康情况产生损失，进而影响家庭的教育投入、财务安全预算；另有部分发展中国家的部分农村家庭的粮食和能源需求还要依赖森林资源满足。

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之上，作者的文章重点从经济渠道分析了森林火灾对于尼泊尔农村个体人力资本情况的长短期影响。

02

背景与数据

2.1 背景

尼泊尔是一个位于南亚的内陆国家，森林覆盖了尼泊尔近40%的土地，每年11月至次年6与的旱季都会发生森林火灾，其中3月-5月的情况最为严重。根据MODIS（中分辨率成像光谱仪）提供的卫星数据可知，自2000年以来，尼泊尔一共发生了47000起森林火灾事故，平均火灾辐射力（衡量树木和其他物质燃烧产生的能力）29.88兆瓦。火灾的发生和蔓延与海拔、土地坡度、降水、温度等自然地理因素有关，坡度影响火灾蔓延的速度，植被覆盖率则对火灾规模有影响。

2.2 森林火灾与人力资本

一方面，森林火灾可能通过经济渠道影响人力资本。火灾的发生对于农村家庭来说是重大的环境和经济冲击，会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导致财产价值损失、威胁财务安全、改变家庭教育支出、个体因火灾而缺课或留级，进而遭受强烈火灾的个人的学业完成情况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另一方面，森林火灾可能通过生物渠道影响人力资本。已有研究证明空气质量和认知能力之间的联系、火灾风向与高血压发病率的关系、婴儿时期的污染暴露对健康的长期影响，表明火灾可能通过改变个体健康状态继而影响人力资本。

2.3 数据

本文的实证分析基于两类数据。人口特征数据和个人教育成果相关数据来自一项关于家庭奉献和脆弱性的调查数据（2016年-2018年），这份面板数据覆盖了尼泊尔非城市地区的6000个家庭和400个社区，旨在为政府提供关于家庭福利在面临负面冲击时的脆弱性的经验证据。2016年4月-9月进行了第一轮调查，2017年6-8元进行了第二轮调查，第三轮调查在2018年6月-8月完成。第二个数据集提供火灾辐射力的相关信息，来自火灾信息资源管理系统；该系统最早可以追溯早2000年11月，提供了近乎实时的火灾位置信息。

由于个人层面的调查数据没有涉及个人居住地的地理坐标信息，作者将与森林火灾相关的火灾辐射力卫星数据按照“地区-月-年”进行汇总，并与调查数据合并。在个体人口统计和教育状况信息完成的前提下，最后的样本是由10135人构成的非平衡面板数据。最后值得格外说明的一点是，尼泊尔的学校学年和日历年保持一致。

下表1为数据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人口特征方面，出了年龄和性别外，作者重点展示了种姓和宗教信息，即33%的人认为自己是婆罗门和切特里人，58%的人母语为尼泊尔语，87%的人为印度教徒。与火灾相关的变量方面，作者对分别对最近一年、近2-5年，近6-10年以及10年之前的火灾辐射数据进行了分组统计。同时表中展现了个体教育数据、家庭教育支出等，并对集中可能的影响机制进行了简单展示。

03

实证策略

为了评估森林火灾对于个体人力资本情况的长短期影响，作者设定实证模型如下式1：

有两点在此特别说明。第一，作者在文章中重点关注的是非农业火灾对于人力资本的影响，森林火灾的传播速度更快，并且会造成严重的财产损失和人身安全威胁，而农业火灾的发生率受农业劳动力退出和农业报酬增加影响。但是在这篇推文中，农业火灾带来的潜在内生性问题并不严重，在实证样本中，仅有不到10%的火灾来自农业地区，尼泊尔记录在案的火灾大多发生在林区；同时作者后续限制样本进行了稳健性检验，实证结果的幅度和方向与基准回归相似。

第二，作者在基准回归中侧重评估森林火灾对于完成不同学业可能性的线性影响，但实际上对人力资本可能产生非线性影线，作者在附录部分对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影响的稳健性检验结果进行了展示。

04

实证结果

1. 学业完成情况

基准回归结果如下表2所示，可以看到森林火灾造成的火灾辐射力仅对个体是否完成初中学业具有显著影响；并且长期内火灾辐射对人力资本的影响更大。在考虑到3、4月的农业火灾多发、家庭汇款情况、空间自相关等问题后，结果依然显著。

表3讨论了森林火灾对不同社会经济群体人力资本情况的异质性影响。可以看到，森林火灾带来的人力资本负面影响对于非婆罗门人、女性和就读公立学校的学生显著，并且在中期（6-10年）影响更大。
 

2. 留级情况

由于面板数据为追踪同一个体在不同年份的教育等级，作者进一步探究了个体是否因为在火灾后多留级了1年（而非辍学）。结果如下表4，从长期来看，森林火灾对于个体留级有显著影响，即环境的冲击可能诱使个人在同一个年级多读一年。

3. 经济渠道

作者重点探索了森林火灾可能影响人力资本变化的潜在经济渠道，首先调查了对于学生不同类别教育支出的影响，如学费、校服、学习用品、交通费、午餐费等，回归结果如表5，第（3）列表明，森林火灾造成的火灾辐射力显著降低了学生的学习用品支出，而对这类支出的长期影响依然显著，但是其他类别的教育支出均未发生显著变化。即在学习用品上的花费减少可能是降低学生完成初中教育的一个可能机制。

同时，作者还调查了其他可能的经济渠道：过去一个月是否缺课、过去一个月是否在家工作、是否因病缺课、去年是否健康状况欠佳、是否需要奖学金、目前是否担忧食物不足；回归结果如下表6所示，火灾辐射力增加了学生对奖学金的需求和对食物不足的担忧，即个人对奖学金的需求和对食物的担忧可能是影响其完成学业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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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本文估算了森林火灾对尼泊尔农村地区个人教育成果的成短期影响以及造成结果的可能经济渠道。作者利用火灾辐射力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分布来代表森林火灾的严重程度，结合具有全国代表性的调查数据和森林火灾卫星数据进行实证分析。通过一系列实证分析得知，森林火灾对尼泊尔农村家庭造成了经济损失和粮食不安全，导致学生对学习用品的投资减少、留级率升高以及完成初中学业的可能性降低。

Abstract 

Although the threat of forest fires is prevalent across the globe, there exists limited empirical evidence on how such environmental disasters influence access and equity in educational outcomes through economic channels. In this article, I combine satellite data on fire radiative power with an individual-level panel dataset to estimate the short-term and long-term impact of forest fires on human capital in rural Nepal. Using a fixed effects panel regression approach, I find that a one standard deviation increase in fire radiative power from last year’s forest fires is associated with a 1.06 percentage point decline in the likelihood of completing middle school. Results indicate that a one standard deviation increase in fire radiative power from fires 6–10 years ago leads to a 6.34 percentage point decrease in the likelihood of completing middle school, implying that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shocks on educational outcomes can be larger in the long run. Subsequent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a yearly lagged fire radiative power exacerbates disparities in middle school completion between individuals that attend government schools and those that attend private schools. While the effects of fires on self-reported measures of health outcomes and absenteeism in school are statistically insignificant, individuals report an increase in worry about inadequate food and scholarships in response to a one standard deviation increase in fire radiative power from last year’s forest fires. These findings support the hypothesis that natural disasters lead to economic damage and food insecurity that, in turn, result in disinvestment in school supplies, higher grade repetition and lower likelihood of middle school completion in the developing world.

推文作者：靳佳琪，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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