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来源：Davies, E., Deffebach, P., Iacovone,L., & McKenzie, D. (2024). Training microentrepreneurs over Zoom: Experimental evidence from Mexico.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167,10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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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面对面的商业培训效果固然好，但其成本不菲，难以推广至发展中国家的数百万的小微企业中。来自世界银行和波士顿大学的四位作者，通过Zoom平台在线培训实验，以墨西哥和危地马拉的小微企业为例，验证这种新型培训方式的技术可行性、成本有效性，以及对经营绩效的影响。实验表明，在线招募小微女性创业者并进行商业培训，具有地域覆盖广、技术问题少的特点。相比面对面培训方式，在线同步培训的成本节约幅度有限。这种培训方式在2个月内可以改善小微企业主的经营方式和经营业绩，但在6个月以后效果几乎消失。

政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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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中国家数以百万计的小微企业，为低收入者提供了重要的收入来源。西哥经济普查发现，有410万公司拥有0-10名工人的小微企业。许多政府和非政府组织都在提供上商业培训计划，试图帮助这些企业改善其经营方式，增加企业主收入。商业培训项目一般以面对面的课堂方式进行，20-30名小微企业主前往培训地点进行数天培训，平均培训费用177美元。这引发了培训成本的担忧和可推广性的质疑。

数字技术既有可能降低培训成本，也可能在更广泛的地域范围内扩大培训规模。发达国家在Coursera等大规模开放的在线课程（MOOC）平台上的经验表明，在线学习的辍学率高得惊人。那么基于Zoom和其他视频会议平台兴起的互动式在线授课方式，能否解决小微企业低成本接受商业培训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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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实验设计

回答这一问题，需要聚焦三个子问题：发展中国家的小微企业主是否拥有使用Zoom接受培训的技术条件？这种培训方式能节约成本吗？它是否能改善经营者的业务水平和经营绩效？为此，作者与墨西哥非政府组织CREA合作（为墨西哥经济落后地区的女性创业者提供商业培训），在墨西哥和危地马拉地区推出了一项名为Fortalece tu negocio（“助您生意兴隆”）在线免费培训课程，通过小额信贷合作伙伴渠道和Facebook广告等渠道招募了2208位女性小微企业进行实验。该项目在2020年11月至2021年11月进行了十场招募活动。

与墨西哥全国人口普查的女性创业者数据集、CREA线下培训女性创业者相比，该项目招募的均为小微企业：42%的只有老板；企业主平均年龄为40岁，48%接受过一定的大学教育；行业主要涉及食品、美容、服装以及手工艺品，服务业占30%。不过，线下培训往往只能集中在少数几个州，而线上招募可以覆盖地域更广。但只有65%的经营者有基本的经营业务记录，如表1所示。

这些小微企业将根据招募轮次、国家、基期销售额等维度被分层随机分为处理组和对照组。处理组有1513家，对照组有695家。处理组在四周内分9次以小组形式通过Zoom方式线上授课，每次2小时，内容包括：企业韧性与自主力；成本、价格和财务；市场影响和电子商务；业务画布工具以及商业规划模式。而对照组则提供4个非互动的离线学习模块。

数据搜集与模型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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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评估数据收集上，作者与墨西哥扶贫行动创新组织（IPA）合作开展了2轮追踪调查。第一轮是在培训开始的两个月后进行，旨在衡量短期效应，了解学员是否采用了新的商业做法；第二轮是在6到8个月之后以了解培训效果的持续性，具体通过电话和在线问卷相结合方式进行。第一轮有1592人接受了访谈；第二轮有1613人接受访谈。两次追踪样本与初始样本特征基本一致。为了解决样本量减少带来的偏差，作者使用了Belloni等人（2014年）的PDS lasso来解决。

作者关注的核心问题有：相对于非互动式商业培训，互动式培训是否使得女性创业者采用了新的商业实践，提高了经营者的利润和销售业绩。为了评估这些效果，作者采用如下回归方程进行评估：

其中，Y是小微企业i的商业实践指数、利润和销售业绩，Treat是企业i是否参加了Zoom在线互动式商业培训，Y0是企业i期初的经营业绩等变量，S是不同分层的虚拟变量，Xi是企业i层面的控制变量，详见前文表1。

培训效果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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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式线上培训技术问题少。墨西哥投资促进机构统计发现因计算机、摄像头、麦克风、网速等问题带来的线上培训技术问题很少。与非互动式线上课程相比，互动式培训课程的参与率、出勤率较高。这与线下培训课程的65%的平均参加率相近。

互动式线上培训成本节约空间有限。作者发现墨西哥Zoom培训成本是50美元/人，面对面培训成本62美元/人，相差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大。原因在于线上培训虽没有交通费和场地费，但有付给Facebook广告费、Zoom技术费及其他招募成本。

表2显示了培训效果：与对照组相比，通过Zoom接受商业培训的小微企业两个月后的经营方式明显改善了5.4%，月销售额增加了4100比索（240美元），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月利润增加了648比索（38美元）但在统计上不显著。表2第6列显示，培训后的六个月影响明显小于前两个月的影响，且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在不断变化的商业环境中，互动式培训加快了小微企业的财务记录和编制预算进程，但没有显著提高创业者的营销能力和个人主动性，进而无法带来销售额持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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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互动式培训效果更优

作者提出互动式线上培训在内容、社交关联度和规模方面可优化。

首先，加强对女性创业者的营销活动培训。比如经营者还未通过数字化或销售新产品或服务进行创新。未来可加大这方面内容的培训力度。

其次，应促进被培训者之间建立更多的联系和经验分享。通过Zoom音频和聊天功能增进互动，通过Whatsapp组建更有组织的网络联系，提高培训效率。

最后，适度扩大规模。将15-20人的典型班级人数增加至30-40人，同时邀请最有活力且有有效的培训讲师，提高互动，平摊成本，增加地域扩展性。

 Abstract 

Standard in-person business training programs are costly and difficult to scale to the millions of microenterprises in the developing world. We conduct an experiment to test the feasibility, cost-savings, and impact of delivering live training sessions over Zoom to microentrepreneurs in Mexico and Guatemala. We demonstrate that it is now feasible to both recruit and train self-employed women online, covering a wide geographic area, with few technology issues. However, the cost-savings over in-person classes are less than expected. Training improved business practices and performance over 2 months, but impacts had dissipated within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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