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移民和城市化收益的不平等-香樟经济学术圈的财新博客-财新网

推文人 | 杨鹏

推文信息：Combes, P.-P., et al., Unequal migration and urbanisation gains in China,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https://doi.org/10.1016/j.jdeveco.2019.01.009

一、引言

本文利用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从集聚（城市和城市-行业等两个方面）、移民、人力资本外部性和替代效应等诸多角度研究中国移民和城市化对高技能本地居民、低技能本地居民和农村移民等三种不同技能劳动力的名义工资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1）城市层面的集聚和移民外部性大幅度增加高技能本地居民的名义收入，小幅度增加低技能本地居民的名义收入，但会对低技能本地居民和农村移民产生轻微负面影响；（2）农村移民和城市化回报率的差异是中国不同技能劳动力之间工资差距较大的主要原因。

二、数据和实证模型设定

2.1 数据和变量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样本范围限定为16-70岁有收入且居住在城市的非农个体，合计245935个样本量，属于257个城市和36个两位数行业，组成2554个“城市-行业”组。

变量定义：（1）高技能劳动力指的是学历在高中以上的个体，低技能劳动力指的是学历为高中及其以下个体；（2）移民指的是离开户口登记所在地半年及其以上，并且户口登记所在地和居住所在地不在同一个城市，根据户口类型划分为城市移民（户口类型为非农户口）和农村移民（户口类型为农业户口）；（3）高技能居民包含高技能的城市本地居民和高技能的城市移民，低技能居民包含低技能的城市本地居民和低技能的城市移民，农村移民包含低技能的农村移民和高技能的农村移民。

2.2 实证模型设定

本文理论模型推导详见原文，此处略。本文实证模型设定采用三步法，具体设定如下：

The first step：

logw_i=X_i θ^k+δ_cs^k+ε_i^k

The second step：

δ_cs^k=City-Industry -variables_cs δ^k+γ_c^k+ν_cs^k

The third step：

γ_c^k=Cityvariables_c γ^k+ξ_c^k , for k=H,L,M.

其中

logw_i：个体i的工资对数；

X_i：个体i的个人特征；

δ_cs^k：k组技能劳动力c城市s行业的城市-行业固定效应，包含城市固定特征和城市-行业特征等两个方面；

City-Industry-variables_cs：c城市s行业的一系列特征；

γ_c^k：k技能劳动力c城市的固定效应；

Cityvariables_c：c城市的一系列特征；

k：k=H表示高技能本地居民或者高技能城市移民，k=L表示低技能本地居民或者低技能城市移民，k=M表示农村移民；

个体特征、城市-行业特征和城市特征的具体变量名称和定义，以及城市和城市-行业的工具变量的详细定义见表4。

三、实证结果分析

表1呈现实证三步法的残差分析结果。第一步：从表1 Part a 的列（2）、（5）和（8）可以看出相比于个人特征，个人工资水平更多取决于城市-行业固定效应，从表1 Part a 的列（3）、（6）和（9）可以看出个体的空间排序（spatial sorting）在中国并不严重。第二步：表1 Part a计算的城市-行业固定效应作为Part b的被解释变量，从Part b的列（2）、（5）和（8）可以看出城市-行业的固定效应主要决定因素是城市固定效应，而不是城市-行业特征。第三步：表1 Part b计算的城市固定效应作为Part c的被解释变量，从 Part c的列（3）、（6）和（9）可以看出，城市的一系列特征是城市固定效应的主要来源。

表2 Part a呈现实证分析第二步的OLS和IV估计结果，从表2的Part a的第一行（Migrant/Low）可以看出，城市-行业的农村移民/低技能本地居民的比率对高技能本地居民OLS估计和IV估计结果均不显著，对低技能本地居民OLS估计的负面影响很小，当用IV估计后，影响不显著，对农村移民OLS估计和IV估计结果均存在显著的负面影响，即农村移民在城市-行业层面对农村移民具有替代效应，但是对于低技能城市本地居民负面影响很轻微。从表2的Part a的第二行（High/Low）可以看出，不同技能劳动力都能从人力资本外部性获益，而且低技能本地居民获益更大。

然后，利用Oaxaca-Blinder分解的方法进一步研究不同技能劳动力工资差距的原因，从表3可以看出，不同技能劳动力工资差距的主要来自个体特征和城市特征回报率的差异性。

四、结论

本文利用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实证研究移民和城市化对于高技能本地居民、低技能本地居民和农村移民等三种不同技能劳动力名义工资不平等的影响，并且揭示了影响不同技能劳动力名义工资差距的原因不仅来自个人特征的差异，而且不同技能劳动力对于城市特征和城市-行业特征回报率的不同也起到重要作用。

Abstract

We assess the role of internal migration and urbanisation in China on the nominal earnings of three groups of workers (rural migrants, low-skilled natives, and high-skilled natives). We estimate the impact of many city and city-industry characteristics that shape agglomeration economies, as well as migrant and human capital externalities and substitution effects. We also account for spatial sorting and reverse causality. Location matters for individual earnings, but urban gains are unequally distributed. High-skilled natives enjoy large gains from agglomeration and migrants at the city level. Both conclusions also hold, to a lesser extent, for low-skilled natives, who are only marginally negatively affected by migrants within their industry. By contrast, rural migrants slightly lose from migrants within their industry while otherwise gaining from migration and agglomeration, although less than natives. The different returns from migration and urbanisation are responsible for a large share of wage disparities in China.

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