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人 | 顾晓敏

原文信息：Felfe C, Lalive R. Does early child care affect children's development?.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18, 159:33-53.

伴随着对早期托儿（ECC）需求的快速增加，很多国家在推进托儿体系的相关改革，而早期托儿对小孩发展的影响备受政界和学界关注。早期托儿为小孩提供了这样一种环境，小孩可以定期与其他小孩进行交流，由经过认证的工作人员负责照顾。但这些工作人员可能无法对每个小孩给予足够的关注，尤其是对一些有特殊需要的儿童。

 

在文献中，主要有两类文献关注小孩照料对小孩发展的影响。一类文献关注普遍推行的儿童保育对儿童技能获得的影响，另一类文献关注母亲就业对小孩发展的影响。这篇文章的研究目标是考察早期托儿是否会影响小孩的发展，以及不断扩大的早期托儿供给将如何影响小孩。作者构建了一个边际处理效应框架，考察早期托儿如何影响小孩可观测的特性以及他们参加早期托儿的潜在倾向。不仅识别了早期托儿对认知技能的影响，还包括非认知技能，不同投入对不同技能的形成是很关键的。在本文的分析中，小孩参加早期托儿的潜在倾向可能取决于父母的偏好和约束条件。

 

本文研究早期托儿是基于Schleswig-Holstein，位于德国最北端的一个地区，这个地区对早期托儿有很大的需求，在2005年，有36%的父母希望将小孩送到托儿机构照料，但仅可容纳7%，从2005年开始，德国政府向学区提供大量资金支持来发展托儿机构。在初期阶段，不同学区之间托儿机构的发展状况差异较大，但这项改革开展四年以后，所有学区的托儿机构大约可以容纳小孩总数的25%，因此托儿机构发展的时间，在不同学区之间存在差异。在改革实施之前，不同学区的小孩发展和社会、人口特征不存在显著差异。有一个差异是0-2岁之间小孩的数量，这一标准会影响到政府资金在不同学区之间的分配顺序。

 

在学校入学考试中，小孩在进入小学之前要参加义务性医疗评估，其官方记录中提供了语言、运动和社会-情感技能等信息。为了满足本文研究的需要，作者选用了6类群体的入学考试数据，其中2类群体在改革前出生，4类群体在改革后出生。在第一步中，作者评估了个体参加早期托儿的可能性，倾向得分模型包括一系列的交互项，捕捉了2005年改革所带来的托儿机构进入的外生变化。在第二步中，作者估计了小孩发展如何随倾向得分变化。

 

研究结果表明，早期托儿对语言技巧的影响较为微弱，早期托儿对小孩的运动和社会-情感技能有正向的效应。在运动技能的影响上，对于有较高参加托儿的潜在倾向小孩效应会相对更强，而在社会-情感技能上则表现出相反的特征，对于有较低参加托儿的潜在倾向的小孩效应会相对更强。这种差异可能是由于潜在的技能生产函数不同，运动技能是托儿课程中的明确目标，可以通过提供一些有趣的活动，这是托儿中心和父母都能够实现的，但社会-情感技能的形成主要受成人和同伴关系的影响。

 

早期托儿中心的扩张如何影响新获得托儿机会的小孩，这是一个重要的政策效果问题。根据边际处理效应的分析结果，作者模拟了两种备选的政策情境。在第一种情境中，模拟发生在第一类和最后一类群体之间的早期托儿中心的扩张效应，早期托儿的平均参与率从7%提高到27%，这是一种适度的扩张。在第二种情境下，作者假定在观测期内，所有学区在发展早期托儿中心时，发展力度都和发展最快的学区一致，这种相对激进的改革可以使早期托儿的平均参与率提高到50%。

 

综合而言，在本文的识别中，不同学区在扩张托儿中心的发展过程中存在差异，在样本观测期内，不同学区在初期和后期提供的托儿中心的数量是一致的，差别在于不同学区对这项改革的反应和实行力度。相对于女孩而言，早期托儿更有利于促进男孩的发展。早期托儿促进了移民儿童的整合，这些孩子本身有较大的可能性被送到托儿中心照料，这个效应对于家庭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的孩子同样存在。早期托儿可以帮助相对弱势的小孩跟上同龄小孩的发展节奏。当然，在评估早期托儿的效应时，也应该讨论一些课程以外的技能维度。

 

Abstract

 

We study how early child care (ECC) affects children's development in a marginal treatment effect framework that allows for rich forms of observed and unobserved effect heterogeneity. Exploiting a reform in Germany that induced school districts to expand ECC at different points in time, we find strong but diverging effects on children's motor and socio-emotional skills. Children who were most likely to attend ECC benefit in terms of their motor skill development. Children who were least likely to attend ECC gain in terms of their socio-emotional skill development, especially boys and children from disadvantaged families, such as those with low education or migration backgrounds. Simulating expansions of ECC, we find that a moderate expansion fosters motor skills for all children and language skills for boys and immigrant children. A progressive expansion of ECC improves all children's socio-emotional development but neither their motor skills nor their language skil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