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经济学的四十年：回顾与展望-香樟经济学术圈的财新博客-财新网

推文人 | 彭浪川

原文信息：Clark, Andrew E. "Four Decades of the Economics of Happiness: Where Next?." 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 (2016).

一、研究背景

过去40年中，有关主观幸福感在经济学中的研究迅速增加。本文对相关研究做了回顾，并指出了一些未来研究可以关注的方向。

尽管主观健康度的指标在经济学中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同时，关于工作、生活或者收入的主观评价也是心理学和社会学中的主流指标，经济学届在70年代对此有很多反对的声音。直到90年代才有所改观。

一、引言

幸福感的指标在过去主要有三种研究的途径。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是将其放在式子的左边，成为被解释变量：什么能让人幸福？劳动市场状况和收入是人们尤其关注的因素。第二种，是将幸福感放在右边：幸福的人们会有怎样的行为？结果从收到到生产力，婚姻，子女，流动性和死亡率。最后，幸福感的数据也能帮助解决一系列经济学谜团，例如为公共品定价等。

二、研究结果

作者先回顾了幸福感的决定因素，接着描述了幸福感带来的结果，再阐述了自己认为今后的研究方向。

首先，有哪些可以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因素？最广泛研究的对象是就是收入了。到现在，大家都普遍认同，截面数据中，高收入的群体幸福感也高。文献太多而没法做出满意的综述。在收入之后，另一个关心的变量是失业。有关失业的证据也是高度一致：失业会降低幸福感。相关结果在心理学研究中也有出现。其他一些研究也讨论了一些个人特征与幸福感的关系，但这些特征与政策制定关系不大，比如年龄、性别、种族、出生国家等。

健康也是人们关心的一个因素。但问题是，很多健康问题也是主观的，这样两个主观的问题放在一起（健康和幸福感），会产生潜在的共性（如心情因素，或其他能够同时影响健康和幸福感的因素）。经济学家们通常使用更客观的健康变量来解决这一问题，如最近在经历的健康问题有多少个？过去的一年中看医生的次数？待在医院的天数？等等。结果仍然显示，健康和主观幸福感成正比。

婚姻状况因素也是人们关心的。有伴侣确实比独身幸福感要更高。但问题是婚姻也是个人选择，也是内生的，有可能幸福的人更有可能结婚。

有关子女的研究结果有很大分歧。Centre等人发现，子女对自己的幸福感影响与国家GDP相关；更确切的说，超过人均2万美元GDP的国家，是正向的；否则是负向的。年纪更大的人，子女对其的影响也更有可能是正向的。

另外，相对收入也是许多研究的兴趣所在（如Clark et al., 2008）。虽然自己的收入对幸福感有正向影响，但周围人收入的影响却是负向的。

其次，幸福的人会做什么？对幸福感的批评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其数据的主观性。如果幸福的人能够更有有可能在未来产生一些不同的客观结果，那么主观的幸福感数据中就一定有一些“真实”的信息。例如，幸福感已经被发现可以提高生产力（Oswald et al., 2015），能够帮助用来预测未来的收入（De Neve等，2013）。同时，更幸福的工人辞职或退休的几率也更小。

Clark等（2008）发现，幸福感低的夫妇更有可能在未来离婚或分居。进一步的，幸福并不仅仅对自身有好处，也对周围的人有好处。一些研究发现，幸福感高的人也会在捐款时捐出更多，更多的参与志愿活动，也更愿意合作。

最后，作者指出了今后可能的方向。比如，目前大多数的研究都局限于三个数据库，HILDA（澳大利亚），SOEP（德国），和BHPS（英国）。这些结果应该在更多的国家进行验证，来确保external validity。再者，大部分文献都关注平均值。但我们也应关注分布：在给定的平均幸福感/满意度时，方差越小自然越好，因为这说明满意度低的人更少。还有，对外生的变动的影响研究还不够多。例如，彩票中奖等。

Abstract

There has been explosive growth in the analysi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Economics over the past 40 years. This article reviews some of this growth, and suggests a number of domains in which future research may proceed.

话题：